雾中飞鸟。涉过黑暗,方识黎明。

© 晏予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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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不住倒点苦水

  最近真是负能量爆棚。

  说实话,我以为我早已摆脱了那种深埋于心的无力感,然而事实上,脆弱不会消失,它只是被暂时隐藏。


  从四月起,我就开始心心念念该给自己一个短暂的假期,我尝试把它放在了五一,这两天过得不错,真的,然而假期结束,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无限制的焦虑中。

  直到这时,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,我欠自己的并非一个假期,而是所有拖延的工作。从年初给自己定下今年的计划后,我一直在努力追赶自己的目标,然而现实似乎有些脱离我的掌控。

  我想要休息,但是时间不会停止流动。对于一个月来说,我选择了在第一个星期休息调整,就意味着在剩下的三个星期里,我得更加拼命地补上第一个星期被搁置的事务。精力透支的后果就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调整。如此恶性循坏。

  因而,只要那股在背后推着我向前的力量不消失,我就没有办法真正的休息。但关键问题在于,那股子我无法抗拒的推力,那种压迫感,究竟从何而来?


  时间的流逝变得如此令我恐惧。翻至前两日的随笔,对此我如此写到,“不是认为它流逝太快,而是觉得我走得太慢”。

  是我渴求得太多么?然而一开始,我就分明如此简单地概括了我所有的心愿:认真地学习,解决语言的问题,培养一门兴趣爱好,读书,写自己的故事。而现在,这些看似简单的愿望,实践起来又是这样地困难。


  我无法平静地写下一个完整的故事。它们断成了一节一节的细碎篇章,零碎的语句,只在我头脑中留下一个粗浅的脉络,没有起始,没有终结,没有过程。

  我想起往事,回忆起这些年的种种,努力回溯,想弄清我是如何被塑造成了今日的模样。然后我发现,不知何时起,家庭竟成了我压力的最大源泉。

  我从未被强求过什么,又被要求得太多。


  事实上,我并不习惯在文字里写下这些负面的情绪。我习惯了它的干净,它的暖意,我宁愿它是强颜欢笑,也绝不想它阴暗晦涩。

  而在某些节点上,我却忍不住想写下那些内心的挣扎与呐喊,因为它们的存在是如此真实,我无法移开视线,视之无物。

  换句话说,从一开始,我提起笔,就不是出于欢乐和喜悦,也不是为了歌颂爱与自由。

  前些日子读杜拉斯的《写作》,里面有这样一句话:所谓孤独就是,要么出书,要么死亡。更先前的时候,我读到一则故事,写到“他只能写,一直写,写到吐血,写到死”,莫名地就被戳中了泪点。

  我不是一个作家,但我是个作者。就像现在在这里敲下这些不知所云的随笔一样,我写下过许多文字。

  写作本身似乎是和孤独,和抑郁紧密相连的。我还记得刚开始写作时的事情,很模糊的印象,不过事实确实是如此的,若此时要让我给那段时间下个定义,我会毫不犹豫地给出这样的形容“每一个段落,每一则故事,都是一封无法寄出的求救信”。

  没有那种情绪体验,我不会开始写作,但仅凭这种情绪体验,是无法无限制地写下去的。它会带来太快的消亡,在完成创造之前,毁灭会先一步降临于肉体,很显然,这是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。

  关于过去,我说过许多,但又似乎始终不够多。在弄清一切的脉络之前,同一个故事可以以不同的方式被反复讲述——没有人能说这种重复是种累赘——而对于已经离逝的过去,它的一切是无法被完整追溯重现的。


  习惯了熬夜,因此忘记了失眠的感觉。在夜里,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冰冷的流逝,而在梦中,一切都被雾化成与现实相似又相异的朦胧的一片,你在经历,反而忘记了观察。

  而我习惯看着,看着我的现实,也看着我的梦境。

  

  写不下去了,就到这里吧。我的思绪离散又聚合,终止在莫名其妙的一点上。


  亲爱的,你总是想得太多。

  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不想这么多。


  5月已经开了个头,已经是时候写4月的总结,我却觉得回顾是这样艰难。

  是时间走得太快,还是我走得太急呢?

 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,都是时候歇一歇了。

  如果说,爱自己,就要连同自己不完美的残缺的一面一起爱的话,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
  而现在,我只想安静安静地写我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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